“哦,不要随便提她的名字了!我说出她来,真是该死。是的,我看出她恨我……早就恨,从最初一次起,从那天在我的寓所里……但是够了,够了,你们对这一点甚至都不配知道,这根本不用去说它……要说的是,她在一个月以前叫我去,交给我三千卢布,叫我汇到莫斯科,给她的姐姐和另一位女亲戚,仿佛她自己不能汇似的!而我……那时正是我一生中命中注定的时刻,正当我一句话,当时我刚爱上了另一个,就是她,现在的那个,此刻你们正让她坐在楼下的格鲁申卡。……当时我把她带到莫克洛叶来,喝了两天的酒,花去这该死的三千卢布里的一半,就是一千五,而把其余的一半留在自己身边。就是我留下来的那个一千五,我一直带在自己的脖子上,当作护身香囊,昨天才拆开来,拿来喝酒行乐。剩下的八百卢布现在就在您尼古拉·帕尔费诺维奇的手里,是昨天的一千五百卢布中剩下的。”
“请问,这是怎么回事,一个月以前您在这里喝酒行乐就花去了三千,而不是一千五,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吗?”
“谁知道这个?谁点过?我让谁点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