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现在喝酒?”旬旬皱了皱眉。
池澄给他的杯里又添了冰块,转头朝她笑道:“酒能壮胆。”
旬旬哪里会把他的胡说八道当真,他那一身的胆大包天,还需要酒来助威?“酒只会误事!”她正色道。
他没有反驳,只招呼她坐,他自己则椅背朝前地跨坐在那张单人椅上。
旬旬紧紧抓着自己的包,站在房间中央环顾四周。说是让她“随便坐”,可他也不想想她能往哪儿坐,唯一的一张单人椅已让他毫不客气地占据,莫非让她坐床?这是万万不可能的。旬旬犹豫了一会儿,选择了角落里的躺椅,拿开他搁在上面的几件衣服,小心翼翼坐在边缘的一角。
她很快就知道自己的不适和异样感从何而来。房间里厚重的深紫色窗帘低垂紧闭,灯光并未全开,整个空间显得隐秘而昏暗,更将正中那一张大床凸显得无比暧昧。这就是她下意识排斥酒店这个地点的原因。抛开所有的偏见,它本身仍能给人一种强烈的暗示,想到谢凭宁和邵佳荃或许就在一墙之隔,这种异样感更加浓烈。
旬旬一声不吭地站起来,抓住窗帘的一角就往两边用力拉开。阳光如剑般刚劈开一道明晃晃的缝隙,顷刻又被人驱逐。池澄站在她身后,用相反的力道合上了窗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