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现在想起来,当时如从这种定慧心继续下去,三乘的圣果是可以成就的。可惜当时就改了途径,因为遇到了一位华山法师,他那时就在杭州办僧学校,暂来藏经阁休息。大家说起我的神慧,他与我谈到天文、地理、物理、化学等常识;并携示《天演论》、康有为《大同书》、谭嗣同《仁学》、章太炎文集、梁启超饮冰室文集等书要我看。我起初不信,因为我读过的书,只是中国古来的经史诗文与佛教经籍。当时与他辩论了十几天,积数十万言。后来觉他颇有道理,对于谭嗣同的仁学,尤极为钦佩。由此转变生起了以佛法救世救人、救国救民的悲愿心。
当时以为就可凭自所得的佛法,再充实些新知识,便能救世。次年乃从八指头陀办僧教育会,冬天又同去参加镇江所开的江苏僧教育会,继又参加杨仁山居士预备复兴印度佛教的祇园精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