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亲人、没有朋友、没有恋人,她有时候想,自己能活到今天,或许都是老天特意要折磨她。
沈骆迟看白一发傻,疑惑道:“不想吃?”
他的西装依然笔挺熨帖,白一抬头看他,心里既暖又酸,忍着没表现出来,故作轻松地说:“你怎么这么有时间,什么时候做的啊?”
“我醒得早,无聊就做了。”沈骆迟整了整袖口,眼神却不经意地仍在注意着白一的动作。
白一拿瓷勺舀了一口咖喱汤送进嘴里,温暖在舌尖蔓延开去。
好甜。
白一埋头又吃了一勺。
沈骆迟问:“好吃吗?”
白一努力压了压心底微妙的感动,硬着嗓子埋怨:“太甜了。”她一边抱怨,一边却没停下手中的动作,“你们阳城人,口味就是甜。”
沈骆迟微蹙了眉:“可我用的是中辣的咖喱块。”
“我不管,就是好甜啊……太甜了……”
白一的声音忽然带上了哭腔,沈骆迟愣了愣:“一一?”
“为什么这么甜啊……”
像是小时候摔倒,母亲用热鸡蛋为她揉开瘀青。白一明明已经不疼了,却总忍不住要掉几滴泪来换得母亲的安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