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,重帘叠幕,月光纱袅袅婷婷的从眼前拂过……
重纱之后,隐约透出一个淡淡的人影——
“寒水,你进来。”声音不喜不怒,听不出任何情绪,却是清冷至极。
门外的寒水摇听到声音,立刻进来。
“把她拎到本座面前。”
“……”
越陵歌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盛气凌人的寒冷声音是在指自己,身子便如小鸡子一般被寒水摇提了起来,穿过层层苍白的帷幕,到了离那人更近一点的地方……
那些帷幕拂过她的面颊,仿佛毒蛇的冰吻,带来刺骨的痛楚与森寒……
这次寒水摇没有丢她,而是轻轻将她放在了地上,不知是不是出于故意,她的姿势看起来像跪在那里。
地毯冰冷,越陵歌全身又都是湿的,冻得牙齿都在打颤。她不想跪着别人,然膝盖才挪动了一下,便像被施了定身术似的,不能动了……
一股冰冷从膝盖处蔓延开来。
这明明是五月啊……
——这特么的还是五月么?!
越陵歌与那国师之间只剩下一道月光一样的纱幔。
微风拂过,纱幔轻轻撩起,那抹修长的人影更加清晰——那人姿态慵懒的斜躺在铺满貂绒的锦榻上,脸上戴着白玉细雕而成的面具,乌黑的长发并未束起,流水般铺了半身,光华夺目。他的身上也是一件苍白如雪的衣袍,却比这世上所有的白色都要荒凉、寂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