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厅内比外边还要安静,外边好歹有风吹鸟鸣,蝶飞燕舞,殿内静得连呼吸声都微乎其微,一根针掉地上仿佛都能听见,诡异的不正常,十二人站成三排,沈皎在最后一排,她低着脑袋,不敢四处打量。
舞姬头头尽量控制嗓音不发抖:“奴们,参见陛下。”
话落,扑通下跪,这舞服轻薄如纱,对自己这么狠的吗?沈皎叹了声好膝盖,迫不得已也跟着跪,地板有点硬,硌得生疼。
余光中能瞟到分别坐在两侧的魏国和燕国使臣,左边的应该是魏国使臣,脸色实在太难看了,锅底都没这么黑,一看就是被恶势力压迫过的。
沈皎心道,怪不得小太监看起来也很神经质,常年待在这种环境下,很难保持正常。
上首的人迟迟未出声,底下的人大气不敢出,沈皎等的百无聊赖,可能是因为大家都很紧张,听着就近妹子的呼吸声,一浅一重,她反倒没那么紧张了,心里感慨,燕帝不亏是称霸一方的帝王,架子一定得端足。
大概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,沈皎差点睡着,大暴君总算施舍一个字,“可。”
可?
可什么?不过,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……沈皎面色一僵,下意识抬头,与此同时,“吧嗒”一声,魏国使臣手中的杯盏掉在地上,滚了好几圈停在她跟前,啥也没看清注意力又被拉回来。